编者按
第七届江苏省紫金山文学大奖新鲜出炉,盐城三位作家荣登喜榜,分别摘得散文奖、小说奖和儿童文学奖。本报副刊陆续推出三位获奖者陈义海、铁平、曹文芳的专版,以飨读者。
笔名义海,东台人,比较文学博士(博士后),盐城师范学院文学院教授,中国作协会员,翻译家,双语诗人。兼任盐城市文联副主席、江苏省中华诗学研究会副会长、江苏省比较文学研究会副会长、盐城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等。出版各类著(译)作近30部,曾翻译出版《傲慢与偏见》《鲁滨逊漂流记》等世界名著。获得第四届紫金山文学奖(诗歌奖,)、第七届紫金山文学奖(散文奖,)、中国新归来诗人“代表诗人奖”等。
“获奖只是对作品的肯定,是对过去的肯定。我更愿意把一次获奖看作一个句号;我这段时间想得更多的是,在这个句号之后我还能写出什么样的句子。”坐在陈义海教授的对面,诗一般的语言开启对话大幕。内心平静、宠辱不惊,方能有所作为;不为外物所诱,保持独到的文学态度,才能真正对自己的爱好倾心凝注,让自己成功。这就是对陈教授访谈后的感受与印象。
看庭前花开花落,望天上云卷云舒。这种人生态度使人平和、温厚,更能包容。如今每个人都以不同的形式热爱生活……对一个作家来说,能超脱于生活之外,在文字中畅游人生,也是一种生存方式。喜爱文学将是一场旅行,一路上的风雨历程皆是或过眼或入心的景点。义海教授作为一个比较文学研究的学者,有很多机会“浪迹”海外,但他会以一个学者与诗人的双重眼光去审视各种场景。正如他说:“作为学者,我会用分析的、评判的、理性的目光去评判西方文化。作为诗人,我总是力求用诗性的语言去表现域外风情。”他一直以非常严苛的态度对待自己的作品。他认为:“我们正面临百年未遇之大变局,在这样的语境下,世界各国、各民族之间更需要理解、交流与沟通,我的这本书便是这样一种尝试。”《从老欧洲到新英格兰》这部获紫金山文学奖作品就是他的新尝试,他用他远行的“足迹”,向读者展现了域外风情,让我们了解到了不一样的欧洲,在邂逅中收获生命中别样的美好。
一颗心跳跃于文字之间,让创作永远在心灵深处闪烁迷人的光芒。正如采访的最后,义海教授所说:“文学永远是人类精神世界里最美好的东西。我喜欢去远方,当我不能去远方时,我会通过读书去远方。读一本好书就是去一次远方。”
如果获奖是句号,以后还能写出什么样的句子?这不仅是对文学的态度,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,不是吗?
(实习记者周美含)
经典摘录
我的足迹难以遍及老欧洲的方方面面,但每到一处,我喜欢一个人安静地走,慢慢地看,并用我几十年来的阅读积累去验证我所看到的一切。穿行在牛津城的小巷,漫步于康河的两岸,躺在格林威治的草坪上,流连于哥本哈根的新港,在地中海上让吹乱了海伦的头发的微风吹乱我的头发,我行走在现实中,但我的想象总要回到过去;透过眼前的一切,我感受到的,还是欧洲的“老”。
——选自《老欧洲的“老”与新英格兰的“新”(代序)》
在英国朗诵,用英文朗诵,让一颗心跳跃于两种语言之间,也给我那孤独的日日夜夜增添了些许彩色的瞬间。
——选自《在英国朗诵诗歌》
康河上的叹息桥
面对这古老而又年轻的湛蓝,我总是浮想联翩。水有生命吗?水有父母吗?水生孩子吗?水会衰老吗?水快乐吗?水痛苦吗?水寂寞吗?水会死吗?梭罗离开这个世界后,康科德人一代又一代地繁衍,但瓦尔登湖的水似乎还是那从前的水,就像梭罗在年离开时那样。
——选自《瓦尔登,瓦尔登》
亨利虽然三十刚出头,但他的人生颇为传奇。他出生在芝加哥,成长于印第安纳和密歇根的南部。在哈佛学院时,他的专业是拉丁语和希腊语;但毕业之后,他却去了西西里,学习养蜂术(beekeeping);再后来,他又去了爱尔兰,学习训鹰术(falconry)。所以,在参加活动的诗人中,他的身份是诗人兼博物学家(naturalist),但他依然像当年的梭罗一样,住在新英格兰丛林里的小木屋里。
——选自《一个21世纪的梭罗》
亨利和他丛林里的小木屋
远行之所以充满魅力,是因为我们会邂逅不同的风景,不同的人,不同的瞬间。之所以能够邂逅,是因为我们走着与平时工作、生活不同的路径:天天见到的风景,就不再是风景。而只有邂逅,能让我们的生命在一个瞬间鲜艳起来。
——选自《在“世界的中心”》
“登瀛”副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