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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10/10 17:12:00

扬州市文艺评论家协会茆卫东/文

对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一辈人,儿时,逢年过节,灌着满满两口袋的炸炒米,一路走一路抓着送入嘴里的记忆,应该是挥之不去的一种幸福画面。

正如安兄在文章中的描绘,还原着一袭色彩如初、温度热烈的画境与表情之美——“随着一声‘炸炒米啰——’的吆喝,周围很快就被小伙伴们围满了。”通过动作、场景、食材,以及食材品种、颜色的描写,还有围着一圈的孩子与家长们的眼神与内心的渲染,笔法平褥却是情绪奔放。“炸炒米的师傅搁下担子,架好机器,双手在空中潇洒地一抖,左边便铺就一条长长的布袋,袋口是用超宽的马达带制成的,上面除了把手之外,还有一个磨得溜光的圆孔。

准备工作还没有就绪,右边已经排出长长的队,大小不一的盆和淘箩,盛着大米、*豆、玉米、蚕豆、山芋干……白的、*的、紫的、灰的,夹杂在一起,挨序排成一条线。小伙伴们盯着自家的淘箩,前面每炸好一个,便往前挪一格。太小的孩子,也有母亲陪着来的,手上织着一节毛衣,或是纳着一只鞋底”“不时地抬起眼,瞄一下自家的孩子。”此情此景,无论你走多远,时间如何褪色,一读此句,字里行间立即如花绽放一样鲜艳起来,亮泽起来,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童年,一组永远不能被磨灭的童趣。

读到此处,我感觉周边的空气与笑声,是纯净的,是亲切的,更是伸手可及的画境。谁也逃不出这一种阅读之后的联想与感动。这一联想甚至是五十年或是更长时间的光阴,一旦激起,或是打开,便是久违的感动。这就是文学或是艺术作品的魅力,打动着你,引导着你,你的情感便顿时柔软或是尖锐。此时,我们的内心是柔软的,如同那一锅洁净而饱满的大米或是*豆,更多的还有一份芬芳。

“你的米多了,得炸两响哦!”

“不行不行!我妈就给我五分钱!”

师傅皱皱眉,把剩下的米,又倒了进去。

捏住那个,比耳耙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勺,伸到瓶子里,又挖了两勺。

起身竖起锅子,用布袋罩住顶端,用套筒套住,从圆孔里伸出的锅盖扳手,目光扫视一下周围的孩子,喊了声:“响了啊!”孩子们立马用手捂住耳朵。

这是一组对话,却回荡着目光不可遥望的那一条旧日的街巷。这是一组影像,却回放着如今难以着墨的形态与色彩。

老去的是时间,却没有消失,因为我们伟大的文字,还有安兄的这一篇《炸炒米》,让我们看到了那时的邻居,画儿一样鲜润细致。听到那时的笑声,童心一样简单且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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